第 52 章 五十二章(1 / 2)
滢雪知道嵇堰在做什么后,打死都不想再喊第三声了。
嵇堰知道她反应了过来,也没有再逼她,自听了一声声“二郎”后,很快就从耳房中出来了。
滢雪面红耳赤的朝着他看去。
黑发发梢滴着水珠,肩上搭着一块大布巾,水珠顺着他的脸上的轮廓滑落到那脖子上的喉结,再顺着喉结,没入了松散的衣襟内。
滢雪想起了他方才在耳房做的事,小脸胀红。
以前来寻他的时候,衣服比谁都穿得都严实,像个正气凛然的正经好人。
现在这人这般浪荡不羁,还带着匪气的男人,哪里还有半点正经好人的模样?!
因她现在还得从他口中知道父亲的事,所以方才便是被他没羞没臊给羞了一会,也不能躲着他,只能硬着头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现。
嵇堰走到长榻处坐了下来,许是发泄过后,姿态难得有几分慵懒。
滢雪感觉到了带着炙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,佯装镇定地给他倒了一盏茶水,端给了他:“喝口水润润。”
嵇堰没接,掀着眼帘望着她脸颊通红却佯装镇定的模样,声音带着丝丝沙哑:“方才为何不继续喊了?”
滢雪脸滚烫得厉害,他这是明知故问!
他话音才落。就看到了她的手一抖,茶盏的茶水略满,溅出了些许,沾湿了她的虎口。
他伸手接了过来,粗粝的指腹似有意的碰到了她莹白水嫩的指腹。
幽暗的目光在那手指上停留了几息,那带着侵略的眼神,看得对面的人慌忙收回了手。
嵇堰似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惊慌,饶有兴味的抬眼看向她,慢悠悠的问:“你怕什么?”
怕什么。
自是怕他做那事时,想用她的手!
方才慌乱离开了小门,坐在长榻上好一会,也止不住胡思乱想了好一会。
便是不想去往哪个方向想,可却越是不让自己想,就越难控制。
她脑子乱糟糟的,一面觉得自己不知羞,一面又想着男子是怎么自读的。
很快就有了答案,除了手,还能是什么?
可一想到他那双手厚厚的一层茧子,还刺刺的,她就很难不琢磨——他受得了吗?
想了那么多后,再被他碰了手,更被他那么带着侵略意味瞧了一眼,便下意识的慌了。
她是真怕他有那龌龊的心思。
滢雪捏着手心,强装作没听到他的话,压下羞耻,气息不稳的道:“现在、二郎相信我先前说的事了?”
嵇堰看着欲盖弥彰装镇定的滢雪,嘴角微微一勾,这才收回了目光。
“嗯,信了,但那梦显然不靠谱。”
他离开前留了探子观察她,也观察着洛阳那几家。
不是信任的问题,是他素来讲究证据,而这种事本就是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
听了探子的话
后,他也不是立刻就接受了,他也是在书房中静坐了许久来接受这种离奇古怪,玄之又玄之事。
她的梦是真的,意识到这点,心情也越发的凝重。
她说,三妹会因余三郎负心而郁郁而终,戚家会被流放,她会被休,更会自尽而亡。
可仔细一琢磨,却有许多与她梦中对不上的细节。
第一个对不上的点,便是他分明就没有对付戚家的心思,又怎会陷害戚家?
且戚铭鸿就算真的贪墨了,也不是由他来调查定罪,又怎么能算是他陷害的?
便是这滢雪,他们一开始便是有和离书的,她若真的想与那陆世子好,他便会与她和离,而不是把人休了。
便是把人休了,也会给足她照拂,而不是不管不顾。
这些都对不上,便说明她的梦也不能是半真半假,而是假大于真。
两分真,八分假。
她为何会做这个真真假假的梦,有待查究。
时下,先要解决的是戚铭鸿被追杀的事。
嵇堰回神看着滢雪,又道:“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,你父亲命丧落英山有九成的可能。”
看到她瞬间没了血色的脸,还是继续道:“若是此次没有逃脱,三个余月后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。”
滢雪暗暗定神,理智的道:“我知道,那梦发生的事,虽不能全信,可毕竟有些事与梦里发生的一样的,所以也不能不信,还是得提防着的。”
嵇堰“嗯”了一声,没了方才的慵懒轻浮,而是恢复了正经的神色:“但仅能作为一个提醒,个中细节你也不用与我说得太仔细,容易影响判断。”
“那父亲的事,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她问。
议论到正事,嵇堰坐得板直了起来。
看到他忽然正气凛然了起来,滢雪也是一怔,不由得心下腹诽他这变脸比那戏子都变得要快。
“你父亲手上有一件烫手山芋。”
滢雪:“什么烫手山芋?!”
嵇堰给了她一记淡淡的眼神:“你父亲提防我,还说你我早已经签好了和离书,迟早都是要分开的。”
滢雪察觉到了他说到最后,盯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丝丝晦暗,让她背脊一凉。
↑返回顶部↑